一月前,北欧沙漠之地
长街的一端无边无际的黑暗。酒馆在漫漫长夜中恍若一颗明珠。窗中的烛光尚未熄灭。
马其那.胡迪尼的推门破坏了屋内安宁的气氛。
招牌被震得摇晃,上面堆的沙子落在他身上。
马其那不会在乎别人的意见。
所以他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混合着鱼腥和尸臭的衣服。
他扫视或坐或卧的酒客,看见了在角落的女孩和她手上异样的纹路。
三个规则的伤口形成了一个狰狞的图案。
马其那笑了,开始打量那女孩和她的的纹路,从她的手臂一直看到她隐藏在斗篷下的脸。
苍白的脸,蓝灰的眼睛。
马其那点头露出了满意的表情。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希尔薇对面,拉开椅子坐下。
桌上的杯子是空的。
他微笑说“你喝不喝酒?”
女孩的视线越过额头上的头发、依然盯着那只空杯。
数小时前里面确实有酒,可尝过那糟糕的味道后便再无意续杯。
杯底残留的一滴琥珀色液体,在木质表面上收敛成圆滑的模样。
希薇尔看向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的男性、毫无疑问地——并非人类。
体内的血液欢腾庆祝与同类的重逢。缩了缩肩膀,撇开头去看身边墙上的窗户、以及锁死的窗格后醇厚的宁静夜色。
希尔薇的每个动作在马其那看来,她似乎都要经过考虑,再下很大的决心。
马其那仍然微笑:“你不喝,那你请我喝两杯怎么样?”
马其那绕到希薇尔的身边,手伸进斗篷里从希尔薇手中拿过她的小刀。
“刀还不错。”
他昂首挺胸地从柜台取了一杯酒,将刀**木质的台面。
马其那坐回椅中,将酒一饮而尽。
希薇尔抬起落空的左手,最终还是落回桌下,再度垂头。
为了这副躯体而骚扰自己的醉汉、至今已清理三人。
但这次不同。胜算是零。
【那,一杯,我的。】
女孩嗫嚅着挨个放到桌上的硬币被侍者收走。手安静地放在膝上。
希薇尔紧张地思索着,不安的情绪冲击着脑膜,愈发坐立难安。安静地坐着,直到已经无法忍耐。
【……为什么?】
沉闷地发问。希薇尔攥紧覆盖身体的斗篷。
无法理解对方的动机。这个男人受到了那样的对待,留下了那样的梦魇——为何、还会向这样的自己游刃有余地搭讪。
不,有一个解释。但那实在太过于残酷,宛如结局一般:对方在享受着狩猎。对方在享受着复仇。
马其那眨了眨眼睛道:“因为我觉得你会很有趣。”
他叹了口气,又道:“这地方除了你以外,其他人就算求我,我也不会喝他的酒。”
他的声音很大,让别人想要不听见都很难。
酒馆中人已很少,还在喝酒的几个怒意尚未发作,就再度被酒意与睡意吞没。
马其那咂嘴“你请了我喝酒,我送你花。”
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朵花。花瓣薄如蝉翼,是用黄金雕刻出的艺术品。
马其那拉起女孩刚刚拿刀的左手,将花放在她的手上。顺着手臂伤疤形状的纹路转了一圈,抬眼道。
“你可知道这是什么?”
【与阁下……无关。失礼了。】
希薇尔夹紧斗篷簌然起身向酒馆外跑去。
伤痕还残留着被抚摸的痛痒,激起阵阵屈辱与反胃感。那些奴隶主留下的烙印,至今也曾有另一人将之抚摸、询问,但那个人从不曾露出那样兴奋的、透着玩味的眼神。
突然出现的男人露出了獠牙,那意味着他想做的事与奴役者们无异。
有何目的,有何意义?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知道:身后那人马上就会推桌而起追上自己,死亡也会随他到来。
细碎的步伐迈过灯光与夜色在石地上划出的界线,寒冷的夜风灌入衣衫,驱散腹中酒液带来的热度与朦胧。
连绵的远山之上、群星也在嘲弄着自己。希薇尔咬紧牙关,将手中金花攥的更紧,直到炽痛中血液滴落。
“你不必走,你不能走。
我的名字是马其那.胡迪尼”
马其那的声音在希尔薇背后不远处响起,再转眼间,马其那已经飘然到了前面。
我不杀你,但其他人迟早会杀你。他的语调逐渐严肃
“既然你被这「东西」选中,就不能全身而退。 ”
希薇尔仓促地刹住脚步,在摆脱生命威胁的顾虑后,毫不谦虚地对此人的纠缠感到恼火。
观其言论可推知其人性已经不再,自己必须慎重。
显然对方的兴趣在于这些伤痕而非自己。 “东西”是什么。这个男人的行动,除骚扰与羞辱之外的原因……
【……我,不杀掉?】希薇尔不确定地低声说着,谨慎地盯着对方的双眼,
【那,我的名字是希薇尔,请告诉我…这些痕迹、有何奇怪之处。】
希薇尔拉下斗篷的兜帽,未经束起的披肩短发散开,显露出脸上宛如血泪的赤痕。
“你和我换了名字,我们就是盟友了”马其那嘻笑。
小姑娘,你知不知道
在二十九日以后的布拉格,有一场七名异类召唤人类的英雄,相互厮杀,争夺一个许愿的机会的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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